摘要

<正>我曾在为先父撰写的诗传《诗囚》一书中,有这样一段记述:"父亲小时候第一个启蒙教师就是希白公(许商彝,我的曾祖父)。……希白公说:雅士读《古文辞类纂》,俗人读《古文观止》。后来父亲也对我们这样说,这也许是桐城文脉的传统吧。"1任职于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严寿澂教授读后,来函说他父亲也是这样对他讲的。无独有偶,后在网上看到李克强总理回忆他的老师李诚先生(桐城学者),记述了"文革"期间学校停课,他拿着一本《古文观止》在读,李诚对他说了应读《古文辞类纂》同类的话。另,柳亚子的《自述》也说他儿时读古文,其父要他读梅曾亮的《古文辞略》,这是"从姚姬传《古文辞类纂》中摘要的东西",而不是《古文观止》,因其父是"诸杏庐太老师的学生"2。考刘声木《桐城文学渊源考》,诸杏庐(福坤)"私淑桐城文学"。由此可见,这是当年很多读书人的共识,至少是桐城读书人的看法。倘做进一步思考,两部选本的区别甚大,抽绎几点,试为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