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战国时期,由于龙文化的崛起,龙熊之间的文化关系已经开始令人感到困惑不已。在楚帛书的创世神话中,神熊位居太一的神话结构位置,成为中华创世神话中的创世者,这与早期人类与熊同洞同居时代的文化认知有关,熊兽冬天睡眠与春天复苏的生理特性,让早期人类将其当成是大地母亲自然节气的文化信使。神熊意象与北斗星的神话关联,使得神熊获得了至为尊贵的文化地位。在神话空间中,神熊位居中央,龙虎位列左右,构成了早期神话意象独特的空间关系。神熊、北斗与帝车是一组同名词,天帝乘坐帝车,驾驭神熊,巡游宇宙,布施万物。但帝车的神话驱动力在于神龙,神龙驱动帝车,成为华夏文化精神的核心意象组合。在神话结构上,神龙御车与神龙负熊是一致的。但随着神话叙事中对帝车的省略,促使天帝、神人与神龙的神话结合,神龙意象开始成为天帝巡游的重要环节,逐渐占据了核心驱动力的文化地位,而原本作为帝车环节的神熊意象却逐渐被人遗忘。总之,在早期大传统文化中,神熊代表太一至尊的一元结构,位居核心环节。而神龙代表驱动太一永恒运转的动力要素,居于次级环节。神龙负熊犹如"六龙御天"一样,体现了华夏早期文化精神的意象组合与环节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