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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正>一、初识孙老师好像是1983年，我任教的那所乡镇中学突然从城里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是福建师大中文系即将毕业的实习生。领队老师是个中年人，皮肤细白，下巴饱满，唇细薄，脸圆且宽，戴一副与脸型类似的大黑框眼镜，上身从腰间折出，微微前探，常两手插兜，走路又快又急，有一种牧人匆匆归家的欢愉感，目不斜视，又仿佛目光洒向四面八方。很快知道他姓孙，又很快知道他就是曾在报纸上挨批的那个叫孙绍振的人。接着就听了他给全校老师和学生分别做的几场讲座，谈的不外乎文学艺术。那是我第一次直面另一个人如此山高水深的沉浸式表达，看上去比听众更亢奋激动，浑身血液都奔腾上涌，浸得满脸红晕滚滚，仿佛随时会从毛孔中众箭齐发般射向我们。当然他是居高临下的，嘴角一直戏谑式上扬，宛若一枚喜气的上弦月，两排细白的牙齿夺目而出。有时候他会把双臂支在讲台，肘成直角，一副随时打算挺身站起扬长而去的模样。
- 出版日期20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