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上，一直北上，过哈尔滨就是呼兰了。20世纪初，这里寒凝大地，泥土开裂，呼啸的北风夹着清雪漫天飞舞。一切都是灰色的，混沌的，仿佛世界刚刚开始。有人走在街上，那是一个卖馒头的老人，冰雪封满了他的脚底，走起路来一跐一滑，终于跌倒了，箱子里的馒头滚落出来。有车跑在路上，七匹马拉着一挂大车，串串挨着。他们打着灯笼，甩着鞭子，天空悬着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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