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虽然马克思时代的机器与当代人工智能作为纯然物彼此有差,但在资本主义社会,当作为扬弃自身物直接形式的固定资本及其作为替代甚至成为取消劳动的工具时,两者并无二致。人工智能的资本主义应用依然可以通过马克思的固定资本批判视域来分析。人工智能是资本为加紧吸吮利润而不断革新生产资料的产物,前人工智能时代资本与劳动之间的分离和对立逐步演变为当代人工智能与劳动之间势不两立的对抗。这种对抗是人工智能时代资本主义社会劳动异化的集中表征,它植根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既是资本主义资本生产的本性,又是资本生产和资本积累的结果。由之而来的失业问题以资本性为主并兼具技术性。资本性失业由绝对过剩劳动人口构成,随人工智能资本主义应用所牵引的生产方式变革而消解。技术性失业则由相对过剩劳动人口构成,可以通过社会主义社会诸多优势引导、规制而减少。只有引导人工智能从劳动、利润本位向人民本位回归,才能促进科技以及经济社会的可持续进步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 出版日期2022
  • 单位上海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