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本文以王蒙的《布礼》《蝴蝶》与丛维熙的《大墙下的红玉兰》,以及杨绛《干校六记》、郑念《上海生死劫》,深入分析这两类作家"文革"书写的差异。作为革命组织内部人的王蒙和丛维熙,在书写本人"文革"遭际时,在思想上不能超越其所效忠的革命组织及其意识形态,在叙事方法上则延续了革命文艺过度抒情的倾向,无法与其所书写的对象拉开距离。与此相反,无论是从知识、信仰,还是从组织角度看,作为革命外部人的党外作家杨绛与郑念,在书写自己的"文革"经验时,采用旁观者的视角,其故事讲述讲究情感的节制,显得冷静、从容,与"伤痕文学"形成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