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康托洛维茨以"国王的两个身体"探究中世纪政治神学。他勾画了以基督、法律、政治体、人为中心的王权正当性辩护的演进线索,凸显了"国王永远不死"的王权建构理想内涵。康氏此书是公认的中世纪政治神学经典。在它的中译本出版时,论者着意激起汉语政治论述的争端:此书被视为以古代反对现代、以神学矫正人学、以高贵扭转低俗的刻意作品。这是一种曲解。康氏著作并不存在论者所指的对立英德、抑英扬德的意图,他高度尊重人类和政治理性的基本原则。此书不是一部政治神学的资治通鉴,不该被随意解释成意识形态争执之作,不宜被看作重塑王权神性的当下指引。从康氏对中世纪政治神学的演进线索往下推演,合逻辑的构造正是支持人民共和政制的"人民的两个身体"。这是政治神性现代转移的长时段结果,也是康氏所期许的英国式政治神性论述持续演变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