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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正>我与老人不见已过去几个年头，我终是不能忘记他窘迫又褴褛的背影。那些年，我照例在光洁的书桌和温馨的餐桌前打发我的光阴，而老人的时光在行人来来去去的脚步中安然流逝，那是一段对他来说痛苦的经历。老人的身世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低了几个层次的了，终能维持他活下去的是桥底下摆得整整齐齐的瓜。在命运还未遭受打击的日子里，他总是乐呵呵的。我真不明白像他这样的流浪者，生而何乐，竟能如此自在逍遥，心底又莫名地生出淡淡的嫉妒。老人闲着一定是哼八十年代的京剧，由于嗓子沙哑，也不知道哼哼唧唧地念着什么，有时我不禁想偷笑，但见着人们向他投去厌恶和不屑的目光，我也立刻变得拘谨起来。老人总喜欢打量路人，他会微微抬头冷静地瞟他们一眼，见都是正经人后又向他们投去明亮而狡黠的笑，好似在告诉他们，今天到我这里是你们的福气。边上商贩见他傻子似的模样，也暗自鄙夷地笑。他全不在意，照例凝目寻问笑出声的人。
- 出版日期20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