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百年来,陕北秧歌遭遇了三种文化身份的更迭:一是作为自发自地民间艺术,尚未从整体性的日常生活中分化出来,它不是审美的对象,而是百姓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部分;二是作为新秧歌运动的民间资源,从民间文化中被剥离出来,成为现代意识的"对象",逐渐被改造为一种审美的艺术形态;三是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传统的象征,被重新嵌入现代文化中,一方面成为重构本土文化的识别符码,另一方面获得了一种展示价值,成为文化消费的对象。陕北秧歌的百年遭遇浓缩了现代化进程中民间艺术的历史命运,折射了现代文化精神的偏至,即理性精神无所不在的操控意识,以及审美主义艺术观的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