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如何有效地祛除虚无主义对中国当代文化的影响,是当下思想界的重要议题。北岛的《波动》等作品展现出将历史经验转化为虚无主义的逻辑。20世纪80年代初的"潘晓讨论"说明虚无并非空无,而是孕育着对于自我的重视,但从虚无中诞生的自我容易倾向"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所隐含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路遥的《人生》展现这种新的"自我"不断跨越边界的扩张。起源于70年代的虚无主义塑造高度自我的"经济人",这是先于市场经济大规模展开出现的,成为市场经济的人格—心理基础。这样一种人格结构固然值得"历史的同情",但如何面对这一"利益主体",成为今天的我们所必须面对的"高加林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