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今天这个场合,我们做学生的,是可以说以前不好意思当钱先生面说的话了。这样的话很多,今天只说一点:我们为什么习惯于称他"先生",而非一般的"老师"。他文章写得好,在学术上有特别的贡献,也是难得的好老师,但我们称他"先生",还有别的更深的原因:一个当然是他的透彻,他常常那么随和,也愿意说自己"散淡",但你跟他久了,就会明白,这绝非只是出自天性,它背后有很深的内心冲突,是出自长久的精神磨炼,是把事情看到底了,才可能养成的应世之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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