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海德格尔对梵·高画作《农鞋》的阐释素来为学界所关注,而他对拉斐尔名画《西斯廷圣母》所作的批评文章却几乎无人知晓。然而事实上这一文本对海氏艺术思想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在此文中,海德格尔综合运用了现象学和诠释学的方法,把这幅画的本质确定为"面容"(Antlitz),并且赋予这一概念存在历史意义上的时间—游戏—空间,即存有真理发生之场所的含义,进而将这一含义扩展为艺术的普遍本质。海氏认为,这幅画从教堂的窗景画变为博物馆架上画的过程对应着艺术在现代丧失真理,沦为世界图像之组成部分的命运。如果要在西方历史的过渡时期重新为存有历史建基,从而开启西方历史的第二开端,就必须将艺术由表象性图像恢复为真理性面容。重新发掘此文的意义,有助于我们还原海氏艺术批评及其诗学思想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