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汉语新文学诞生迄今已历百年,其研究需要一个连续性和谱系性的整体观,这既利于对莫言作出公允的评价,同时也使整个新文学的研究变得更为客观:第一,从鲁迅到莫言,新文学的几代作家共同创造了乡村世界与农业文明的哀歌和挽歌,以莫言为标志,这种整体性经验的处理成为了最后的文学景观;第二,莫言传承了鲁迅和五四作家的国民性批判的主题,但是又将这一延续变得更为丰富和多维,这是百年新文学的精神脉系所在;第三,在历经启蒙主义写作、革命文学之后,以莫言为代表的当代作家重新找回了民间文化的价值与立场,以此将当代文学推向了更为宽广的美学空间;第四,当代作家虽历经了文化人格的"矮化",但这种矮化同时也是一种自觉的退守与归位,仅从逻辑上以此推论当代文学的低劣与衰败是主观和短视的。